古代言情《攻略权臣后,我直接死遁》是作者“连洛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,温舒谢衍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,主要讲述的是:不算典型强制爱,女主心里一直在蓄意勾引。……昏暗的寝殿内,不时传来女子低低的哭饶声和男子恶劣的喘息声。“娇娇,喜欢我这般待你么。”男子清冷尊贵的眉尾染着一抹妖异的猩红...
在线试读
想到这,她忽然狡黠一笑,“谢相既然这么关心本宫平日的生活起居,不妨亲自过来看看。”
她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。
打眼一看,就知道在心底谋划着什么小算盘。
谢衍低头品茶,也不戳穿她,“哦?什么意思。殿下这是在邀请本相么。”
温舒睁着一双大眼,人畜无害道:“本宫这不是怕相爷太不放心,牵扯过多精力么。毕竟这社稷还要依赖相爷。”
又开始阴阳他。
谢衍勾唇。
温舒不老实,他是一向知道的。
只是从前他怎么没发现,他还有这么精明狡猾的一面。
甚至是有些不同于以往的活泼?
“既然殿下诚心邀请,本相也不好拒绝。”谢衍说着,起身站了起来。
他踱步到温舒面前,他比她高半个身子,他就那样低眸望着她。
眼神里充斥着一股令温舒感到毛骨悚然的东西。
她不自觉地想要退后一步,却被男人按住了手臂。
“别动。”他低声道。
温舒僵在原地。
她不是很惧怕谢衍耍官威,或是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她。
因为她已经足够熟悉那种目光。
可现在,男子却用一种复杂的,暗稠的视线缠着她,这种感觉让她陌生。
就在温舒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谢衍忽然收回了视线。
他抬手,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这个动作在君臣之间,可以说是以下犯上。
但对方是只手遮天的谢衍,温舒一时间竟然忘了反抗。
她只听到他在她耳边极快地说道:“乖一点。”
??
温舒震惊。
她眸色不解地看向眼神晦暗的男子,这一刻,两人的距离近的可怕。
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,在自己的耳边喷洒。
“你……”
这是威胁,还是警告?
她不懂。
若说是威胁恐吓,他的眼神里却没有那样的意思。
若说是其他的……
温舒陷入了一阵晃神。
她脱口道:“你若不想去,就不去。本宫没有强求的意思。”
“我会去。”谢衍凝着她,“不如就今日吧。”
他扭头,对门外喊了一声,“三九。”
一道身影立时出现在门边。
三九今日不当值,他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。
可温舒还是一眼瞧出了他的样貌。
温舒认出了三九,三九自然也看到了她。
他躬身行礼道:“五殿下。”
只这一句话,温舒又开始冷汗淋漓。
她终于知道为何谢衍要提醒她乖一点了。
这是知道了她私下的小动作。
三九是谢衍的人。
明面上他只是个普通侍卫,可上次为了救问画,她情急之下点破了他的身份。
这次在相府里,谢衍也不避讳她,当着她的面把人叫出来,这说明他也知道这件事了。
温舒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。
作为一个草包皇子,不学无术,她怎么可能知道谢衍在宫中埋的暗线?
除非,她一直以来都在找人刺探他的消息。
谢衍吩咐道:“去把那个宫女带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三九一走,谢衍重新看向了温舒。
男人没有主动问,温舒也不会蠢到主动去解释。
她低着头,假装什么都没看见。
“今后在宫中有什么事,可以找三九。”谢衍淡淡道。
“嗯。其实本宫……啊?”温舒还以为他要质问自己,可是细品之下,又觉得这话不对劲。
他这是对她明牌了?
知道她晓得他的秘密,他居然还能如此这般心平气和地说出这样的话来?
有事找三九,倒好像是他们两个不分彼此了一样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,何时亲密到了这种程度?
温舒沉默,谢衍却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,“发什么呆,不是要带我进宫转转么。”
谢衍本身就有可以自由进宫的权利。
温舒带他入宫,也不过小事一桩。
可她还是不明白,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直到男子擦身而过时,突然用极低的声音对她说道:“以后你皇叔在宫中为难你,你可找他帮忙,或是提我。”
他突如其来的话语,让温舒更加无措。
嘴不听使唤地应了声,“嗯。”
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。
今日的谢衍是吃错药了?
他会对她这么好?
“走吧。”
两人出了府门,乘坐轿子往宫里方向去了。
该说不说,这相府的轿子都比她那舒服。
谢衍在轿子里安置了软榻,还放了茶桌和书籍。
温舒才一坐定,目光就忍不住开始乱瞟。
男子身着一身月白长袍,脚踩织云靴,头顶冠履,此刻正垂眸翻动着手上的书籍,旁边一杯斟好的茶,冒着徐徐热气。
此情此景,也不失为一幅画面。
温舒不自觉就看迷了眼。
她喜欢看脸,但凡长得好看的,她都有好感。
从前之所以喜欢谢衍,也是看中了男人这张俊美似仙子的脸,和那周身清冷疏离的气质。
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,越不喜欢她的,她越着迷。
可后来,知道了男人背后的手段有多可怕后,她又不敢喜欢了。
温舒歪着头,用手支着下巴,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对方。
“怎么?这样看着本相,是有话要说么。”
谢衍明明在低头看书,可却突然抬眼,将她逮了个正着。
恰在此时,轿子晃动了一下。
温舒身子向前一倾,差点没扑倒出去。
谢衍眼疾手快,伸出腿一勾,将她的身子勾了回来。
她半倒在他腿间,两人的姿势瞬间变得十分尴尬。
偏偏她人已经回来了,他还不肯松开腿,就用腿那样环着她,让她动弹不得。
“冒失。”
谢衍正色道。
他这副样子,倒是让温舒又回忆起了之前那个总是处处挑自己毛病的谢衍。
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腿,略有些狼狈地回到软榻上。
“谢衍,本宫发现,你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。”温舒说道。
她记得很清楚。
几年前上元灯会,他入宫参宴,她喝醉了酒,不小心滑倒在他旁边。
当时地上有雪,她顺着台阶一路滑了好远。
他却就在她边上看着,连手都没伸。
她摔完爬起来,跑回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他为什么不拉她一把。
还记得男人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。
他轻笑了一声,带着不屑和事不关己的态度,“下个台阶也能滑倒,殿下难道是在质问臣么。”
她那会还年轻,见谢衍这么没心没肺,有些难过,正要理论,就见男人再度扫了她一眼,薄薄的唇吐出两个字,“冒失。”
当时,他也说她冒失。
可那一次,他没有理会她。
这一次,他却伸手拉住了她。
为什么。
温舒想不明白。
准确来说,是谢衍最近对她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。
对她比从前宽容?可他却夺走了她的婢女。
对她步步紧逼?倒也没有。
至少在两人独处的时候,他看起来比从前好说话了许多。
“难道我平时很没有人性么。”
谢衍不知想了什么,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腿,“坐好,别等下又掉下去了。”
他话语如此说,却没有嫌弃。
温舒于是胆子也大了点,主动试探着他的底线。
“你之前就是很没有人情,天天在朝堂上告我的状,你还纵容你那些门生在外面诋毁我。”
温舒原本只是想随便说两句,看看男人什么反应。
谁料说着说着,有些刹不住了。
反正都已经说了,她干脆来个不吐不快。
“谢衍,你说本宫哪里得罪你了。你天天在父皇面前说我坏话。你一说,本宫就要遭殃,不是被罚抄书,就是罚禁闭。偏偏小的时候,你表现得最乖,外人都信你说的。”
温舒今天也是喝了酒的。
酒劲未过,她说起话来也多了些醉意。
“后来你狼子野心,被父皇发现了,可他还是罚我,他说,但凡我能学你一半聪慧,他也不至于后继无人,就连皇叔,他也是找我的麻烦,因为他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。嗝。”
温舒说着说着,竟然有点委屈。
谢衍瞧见她这副模样,不禁有些乐了,“你喝多了。”
“本宫没有喝多!谢衍,你就是没有人性。从小到大,本宫什么都比不过你,因为这个被父皇不知罚了多少次。都怪你!”
温舒承认,谢衍主动找她麻烦的次数其实也不是很多。
更多的时候,是父皇对她的期待太高。
但若没有谢衍,父皇也不会如此有危机感,但凡做错一点,就对她严加管教。
温舒心底一片苦涩。
恰在此时,一阵风吹来,掀开了轿子的帘子。
温舒向外一看,刚好看到寻常人家的女子穿着鲜艳,像一朵绽放的花蕊,在街头灿烂。
那样明媚,那样美好。
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,可她们却看着那么鲜活。
不像自己,老气横秋。
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。”谢衍无奈。
他倒是没发现,喝醉了的她耍起性子来,跟个小孩子一样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女儿家。
喝这么点酒就疯疯闹闹的。
他伸手将帘子拉回去,却见温舒忽然噘着嘴扭头瞪了他一眼,“谢衍,你好过分。”
谢衍无奈地一笑,挑眉道:“哦?我怎么过分了?说来听听。”
看起来,他倒是对自己积怨已深啊。
其实他承认,自己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私心在。
他长他几岁,每次去学堂或是在朝堂上挑他的错,看着他敢怒不敢言,似乎有很多话想骂自己,却不得不忍回去的模样,就觉得格外有趣。
他试了很多次,每次都不意外看到他骂骂咧咧的眼神。
这让他乐此不疲,仿佛逗弄欺负这位五皇子也成了他枯燥生活的一个乐趣。
只是他没想到,今天借着耍酒疯,他倒是把自己的心底话都说了出来。
温舒被风一吹,酒意更重了几分。
她双腿一叉,干脆指着谢衍的鼻子道;“你最坏了。你每次都故意欺负我,你别当我不知道!你那些坏心眼都藏着,我不说,我是怕你知道。”
“是么?这么说,你什么都知道?”男子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温舒皱眉,她似乎还保留一丝清明,没有接他的话。
可谢衍很快就哄着她道:“乖,告诉我,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
“本宫,本宫知道的可多了。你个佞臣。哼。”温舒扭过头。
这相府的千日醉是陈年佳酿,初喝时不觉得酒浓,可是后劲十足。
谢衍眸底闪过一抹暗色,他承认,自己是故意灌这酒给文宁的。
他就是想看看他喝醉后,会不会真的胆敢过来和他要人。
不曾想,他现在这副反应,倒是比自己想得要有趣很多。
他忽然,不想杀他了。
也许,日后他执掌大权,有个这样的小东西陪在身边也是不错的。
温舒突然就头昏沉了起来。
她分不清现在是清醒着,还是在做梦。
听到谢衍用那样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,她觉得现在一定是在做梦。
既然是做梦,那也就无所谓了。
她傻呵呵笑了一声道:“本宫知道得可比你想象的多。你有一支暗卫,三九是你安插在宫中的眼线。摄政王表面看上去掌握十万大军,可那只是假象。”
她虽然糊涂,说出来的话却很清晰有条理。
谢衍的眼底忽然疯狂地涌出一抹兴奋之色。
那是他从前清冷的脸上从未有过的神色。
“哦?连这个你都知道?”
他的声音低沉,危险。
像是狩猎已久的猎手,面对一群无聊的兔子,突然出现了一只令他感兴趣的猎物。
如果温舒此刻还清醒着,就一定会被他眼底的疯狂之色给吓到。
可是现在她头脑并不清楚。
她只是点头道:“你真当本宫吃素的啊。先皇留下一支精锐铁甲兵,十年来不知去向,那虎符是在你手上吧。”
“殿下!您喝多了。”
轿子忽然停下,闯进来一个人。
是问画。
她被谢衍从相府里放了出来后,就一直跟在轿子前面。
起初,两人说话的声音小,问画还没听见。
后来经过闹市区,转进一条安静的巷子,她忽然听到二人对话。
吓得她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,急急就冲了进去。
糟。
知道自家殿下酒量差,却没想到她酒后是这么个坦诚劲,什么往外都说啊。
谢衍背后谋划造反,这是涉及九族的问题。
铁甲兵是连皇上都不知道的事情,现在暴露了,谢丞相还不想办法杀人灭口啊。
问画瞬间冷汗淋漓。
“哎,问画,你怎么在这?”
温舒迷蒙地扫了一眼问画,“奇怪,你也闯进我梦里了?”
问画惊骇,她抬头看着一旁的谢衍。
男子面色一片冷沉,靠坐在轿子内,一只手圈着温舒的腰。
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像是半搂着她。
而自家殿下早已醉得扒着人家谢相衣服不撒手。
见她进来,谢衍只是很冷很轻慢地扫了她一眼,“出去。”
“谢相,殿下喝醉酒了,今日怕是不方便请您进宫了,要不然改日……”
“再说一遍,出去。”
男子声音冷漠,带着高位者的无情和威压。
问画心底一抖,却一咬牙,跪在了轿子前。
“相爷,求您让五殿下先回宫吧。他喝醉了。”
“大胆,一个小小的宫女,也敢拦着相爷的轿子。”旁边的下人呵斥道。
问画跪在地上,几乎要把头磕破了。